2021-01-23来源:棋国象棋博物馆
无论是军事还是游戏,处于优势之下而被反杀,因为经常发生,所以有时候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常态。军事上,双方实力相当,这是一个互相“不败”的局面,求胜者就是在“不败”的局面下打破平衡,或全部或局部,形成绝对优势,最后夺得战争的胜利。而劣势一方则应该找到能够补偿自己劣势的因素,争取达到平衡,进而实现超越,最后完成反杀。战争的因素,不仅仅表现在数量上,有时会表现为其它因素。比如“一夫当关万夫莫开”,这就是强调一个“关口”的作用,占据这样的有利地形,只用一个士兵,就可以抵挡上万兵力。等效来看,一个关口则相当于9999个士兵。如果没有其它因素的加持,一个士兵对一万个士兵,必败无疑;但如果一个士兵加上一个关口,则形成1+9999等于10000的效果。因此,当局者需要灵活面对各种因素,将战局导向于自己有利的局面,达到“不败”的效果,甚至实现困难形势下的”反杀“。
周襄王十四年(公元前638年)初冬,宋襄公领兵攻打郑国,郑国向楚国求救。楚国派能大将成得臣率兵向宋国国都发起攻击。宋襄公担心国内有失,只好从郑国撤退,双方的军队在泓水(古河流名,故道约在今河南省柘城县西北)相遇。
楚军开始渡泓水河,向宋军冲杀过来。宋襄公的同父异母哥哥公子目夷说:“楚兵多,我军少,趁他们渡河之机消灭他们。” 宋襄公说,“我们号称仁义之师,怎么能趁人家渡河攻打呢?”楚军过了河,开始在岸边布阵,目夷说:可以进攻了。宋襄公说:“等他们列好阵地。”等楚军布好军阵,楚兵一冲而上,大败宋军,宋襄公也被楚兵射伤了大腿。
宋军吃了败仗,损失惨重,都埋怨宋襄公不听公子目夷的意见,宋襄公却教训道:"一个有仁德之心的君子,作战时不攻击已经受伤的敌人,同时也不攻打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年人。尤其是古人每当作战时,并不靠关塞险阻取胜,寡人的宋国虽然就要灭亡了,仍然不忍心去攻打没有布好阵的敌人。"子鱼却说:“打仗是以胜利为目的,还说什么君子之道!真的按襄公你说的做,就去当奴隶服侍算了,何必还打仗呢?”
这是古人的质朴,从说理的角度,如果楚国军队与宋国军队人数相同、兵器相同、病员素质相同,宋襄公可以站在道德高地讲仁德,可以让楚国的军队成功渡河后来一个标准“一对一”的战斗。但是,当宋国军队人数本来就处于劣势,本来就应当把地利当作宋国一方的一个等效条件,当楚国军队“半渡“之时,本来就应该乘势而战,取得胜利才是正常的。而宋襄公不考虑己方的劣势,不知道如何保持平衡,只会盲目讲仁德,最终成了一个可笑的假道学的典型。
局势如上,红方子力看似散乱,如何将所有的子力运至黑方九宫周围,最后完成致命一击,这需要当局者仔细筹划。从子力上说,红方基本上保有完整的大子配置,从棋形上看,红方没有”双车错“、”马后炮“、”夹车炮“等等杀法,从心算的角度,应该主要筹划有没有其它的变形杀法。
从用子的实效性出发,红方的第一攻应该有车、马共同完成,形成车马双将,如此则只有两种方式:车五进一和车五平六。一、车五进一,将4进1。以下红方有车五平六、车三进四、马五退七等招法,简单心算就能看出不成立。二、车五平六,黑将或平将中宫,或进将吃车:平将中宫,红方中马正好能形成卧槽马叫将,黑将平6,红方四路正好形成重炮杀;进将吃车,红方肯定不能用马叫将,只好用车,红方车三进四,把黑将逼到山顶,此时红方有制胜手段吗?且心算此时的局面。
如果还想象不到正确的结局图,此时就应该再想想红帅(黑将)的作用,特别是当”将头“没有任何子力遮挡时(挡脸),红帅(黑将)能够”独当一面“,关键时候一定不能忘记著名的”老将出马一个顶俩“。如此,就很容易得到如下的结局图。
”辂(路)车乘马“是中国古代的座驾仪车规格,西周时期,”五辂“是周王的车驾规格,早在《周礼》就说天子有“五辂”,既玉辂、金辂、象辂、革辂、木辂。清朝初制“五辂”有玉辂、大辂、大马辇、小马辇、香步辇。除“玉辂”与《周礼》中所名相同外,其他四种都不相同。乾隆八年,高宗改用五辂,改大辂为金辂,大马辇为象辂,小马辇为革辂,香步辇为木辂,是这样就与玉轱共为“五辂”之制。以正“五辂”之名,至此,清代“五辂”成为定制,并于乾隆十三年首次使用。对于臣子而言,如果皇帝同意臣子使用”辂(路)车“,这就是给了一种极高的政治待遇。而”乘马“则是对应”辂(路)车“而配套用马的数量。比如明朝张居正后来为人诟病的豪华大轿子:这顶大轿子,面积相当于一间屋子,分为会客室和卧室两部分,内有卫生间(方便痔疮清洗),可以在轿子上办公,有两名小童伺候。轿夫则前十六后十六共三十二人,确实是派头十足。大轿子对应辂(路)车,乘马对应轿夫,就容易理解这样的派头。红方用了两个大子来“陪葬”,一车、一马,车是豪车,马是名马,这才是死得其所。如果从这个做杀的角度讲,局名用”黄肠题凑“或更有意义,这就是级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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